第(2/3)页 但是,数学之所以不能被等同于算数,就是因为仍然有一些真正关键的步骤不可能仅靠计算解决。 需要靠灵感。 而现在,常浩南和佩雷尔曼二人无疑已经抓住了灵感的尾巴。 自然不可能为了区区晚宴这种事而耽误时间。 唐林天则是一愣。 这个话乍一听,好像大到没边。 如果出自另一个人之口,那他绝对会当做是在故弄玄虚。 但常浩南…… 在唐林天的印象里,对方似乎从来没有夸大过自己的研究—— 哪怕是在普遍需要价值升华的开题报告中,也没有过。 当然,常浩南的开题报告一样会上价值。 但问题是,别人上的价值只是随便一说。 而他上的价值真能实现…… 想到这里,唐林天深吸一口气,然后点了点头。 “好。” …… 常浩南办公室的灯,就这么亮了一整夜。 而佩雷尔曼缺席当天晚宴的事情,也引发了一系列猜测。 尽管京航方面公开的说法是教授身体不适,不便出席,但流言蜚语是不会管你到底给出什么样解释的。 几乎在当天晚上,就已经有“佩雷尔曼教授不满华夏学术界的浮夸风气,愤而拒绝出席晚宴”的传闻流传开来。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,更是令几乎所有人都感到意外—— 第二天,斯杰克洛夫数学研究所的访问团队竟然提前结束行程,返回了莫斯科! 这下子,在不明就里的吃瓜群众,甚至是一些当天参加了报告会和宴会的人看来,简直就是实锤。 一时间,抓住八卦线索的媒体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,纷纷扑了过来。 送走佩雷尔曼一行人,又应付了一批实在推脱不掉的媒体之后,唐林天才到计算中心的机房里找到了常浩南。 一晚上的思维碰撞,产生的火花已经足够让整个数学界熊熊燃烧。 需要灵感的部分已经差不多了。 只剩下一些繁杂、但技术含量相对没那么高的工作。 而常浩南此时在做的,就是把计算程序导入超算—— 他和佩雷尔曼最终决定的方法是利用手术化的里奇流,这个过程比较特殊,需要先在流形中截断一个“颈部”区域,再将其“粘”到“顶部”上面,从而将解的区间扩大。 而问题的关键就在于,要找到一组合适的“颈部”和“顶部”,并选择正确的典范邻域半径。 这个过程当然也可以用纸笔来完成。 但对于马上就要进入21世纪的数学家来说。 可以,但没必要。 计算机完全可以代劳。 尤其对于并不准备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这里面的常浩南来说,属于再好不过的“偷懒”方式。 “我的常教授啊,你这次可是给我上强度咯……” 唐林天一屁股坐在常浩南对面的椅子上。 大概是因为着急上火,加上机房又比较热,他的一张脸红的好像刚喝醉了酒一般,于是又把棉帽子摘下来,用护耳当扇子给自己扇着风: “几所兄弟院校的领导都打过电话来问我怎么回事,华夏青年报本来约好了为这事专门写篇报道,结果昨晚上你们两个全都玩失踪,今天一早上人家的领导也过来兴师问罪,说连版面都给留好了……” 大倒一番苦水之后,唐林天侧过头偷偷瞟了眼对面。 第(2/3)页